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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作俑者的姜望二度来到这里。
殿内只有陈符荼一人。
梅宗际将他引至此地就走了。
潜龙殿内很宽阔,这本来也不是议事的地方。
姜望很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,压根没有行礼的意思。
虽然陈符荼可以有说法,就像葛老对姜望行礼被刁难的事。
但若按规矩来说,仅是浔阳侯的身份,确实该向他这位太子,尤其是正在监国的太子行礼,然而依着大物的身份,行不行礼只看有没有心。
大物面对陛下也有不拜的权力,何况他一个太子。
愿意行礼是他们自己的事,不愿意,也没人能命令他们必须行礼。
所以拿此事刁难毫无意义。
何况陈符荼此次召见姜望的目的不是为了刁难。
他起身来到姜望的面前坐下。
有内侍端着茶水糕点,摆在桌上后,躬身退下。
陈符荼抬手示意,说道:“既然国师已放话,我也就无需多言,但经此引出的幕后一事,让我不得不在意。”
姜望问道:“殿下何意啊?”
陈符荼很认真说道:“甘梨有勾结附身之人的嫌疑,依律看押并无问题,可现在似乎另有缘故,这便牵扯着葛老二人,我既奉命监国,就得严查。”
姜望挑眉。
是陈符荼原就清楚,此时因故拿来说,还是见了右仆射,听闻了什么?
姜望一开始也没觉得右仆射会彻底倒向他,只需让那些幕后之人认定或怀疑就行,所以就算右仆射在陈符荼的面前坦白了,亦无所谓。
他更好奇陈符荼说这件事的目的。
但陈符荼是无比的认真,继续说道:“我得到线索,除了葛老二人,诬陷甘梨的不在少数,甚至有许多朝堂重臣,一码归一码,谈静好的事另说,甘梨若是被冤枉的,且也没有参与谈静好的谋逆,我必然为其昭雪。”
姜望颇为诧异。
他能看出陈符荼似乎没有在开玩笑,是真心在说这番话。
陈符荼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?
没有说出线索的来源,许是陈符荼在替右仆射着想,要尽可能保住对方,这对于下属来说,当真是个好主子,虽然这么说为时尚早。
姜望说道:“甘梨也是国之重臣,更涉及那么多人诬陷,他们的目的无疑是要置甘梨于死地,甚至完全没把你这位监国的太子放在眼里。”
陈符荼说道:“在我监国的期间,他们闹出这么一桩事,的确是在打我的脸,甚至很难保证他们是不是故意的,我都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四弟的门下。”
姜望不语。
陈符荼接着说道:“但涉及的人很多,其中的关系利害也很繁杂,就算是我也不好轻举妄动,否则朝堂大乱,整个神都也会乱起来。”
“若是四弟的行为,那他真是好手段,实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。”
姜望说道:“我觉得这与四殿下无关。”
陈符荼闻言,深深的看了姜望一眼,转而说道:“是否有关,目前不重要,如何解决才最重要,得有确定甘梨是被诬陷的证据,否则他们各相维护,我亦无从下手。”
“正好借着葛老二人的事,恐怕需要侯爷再接再厉,将最大的几个诬陷甘梨的证据找出来,这是为神都的安宁,也是为甘梨昭雪,想来侯爷不会拒绝。”
姜望皱眉说道:“殿下想让我以葛老二人的事再接再厉?我没听错?”
陈符荼说道:“当然,葛老二人的死是他们罪有应得,我并无别的意思,我也会暗中调查,只是明面上需要侯爷的帮忙。”
姜望暗想,陈符荼这是想让自己得罪那些人更狠,让双方相斗?
但换句话说,涉及的人确实太多了,解决一些倒没问题,真要全动了,别说陈符荼,陈景淮也未必承受得住。
别说有没有人能及时接替这些人的位置,单就个别的权重一倒,也不是小事。
整个朝堂的大洗牌,稍有差错,夸张点说,都可能让整个王朝崩溃。
陈符荼想以此对付他,按常理来说,似乎不太可能。
总不能是陈符荼真的想为甘梨沉冤昭雪,也是一码归一码的真心实意请他帮忙,可就算是真心实意,这件事本身就很难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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